四人都上了马,柳湘莲带着头往城南飞奔出城去了。到了城外,来至一三岔
那白脸的忙拦住道:「这又是何苦,都是爹娘养的,怎能如此轻易就害他性
冯紫英。冯紫英由车内拿出几身衣物给众人换上了,又将那身上换下的旧衣物一
谈笑?只怕几位早已想好抽身之策了吧?」
柳湘莲打断道:「此刻不是谦让的时候。薛大呆子,宝玉说若是早让你知道
了主意。若不是有柳二哥主事儿、有倪二哥在里头接应,又有你备下这一应物件
薛蟠道:「能捡回一条命已算是有运了,再委屈能委屈过丢了脑袋不能吃酒
薛蟠笑道:「我早已是半死的人,还何苦怕你们这群鸟官?难不成今儿就要
了我们的计划,只怕到时候你演得不真,未必能唬过去,因诸多事都没和你商量
囚车,只坐了便车,难道就不怕途中人犯发难?」
好上路。」
卑崔听了冷笑道:「原来如此,小人再斗胆问一句,二位大人尊姓?官居何
薛蟠搀扶了起来。冯紫英叹道:「今日还多亏有宝兄弟在,今日这事都是他计划
送爷爷上路?也好也好,快拿酒来!大爷几日不沾荤腥,快伺候大爷吃饱喝足了
进一处巷子,众人下了车,宝玉上前先三后二的敲了门,那门顿时开了,五人依
卑崔往后撤了一步,将手按在腰间刀把上道:「你们是哪里来的贼人,居然
有的。倘或被识破到时候再动手也不迟。」
黑脸的骂道:「放肆!大胆贼人,居然出口不逊!」
便拜:「冯大哥,柳二哥,倪老弟,宝兄弟,此番多谢舍命相救……」众人忙将
掌,任由那马各自跑远了,转至林中见早停好了一辆大车。车后转出一人,正是
那黑脸的拔出刀来朝着地上瘫软着的卑崔道:「此人留不得!」
有两个官差,也不多问,只打个招呼便去了。
把火烧了,才又赶车往东行。行至城东,再换了一辆车,才又辗转来至城北。转
这一路上众人早已将事情来由给薛蟠讲个了梗概。来至室内,薛蟠噗通跪倒
倪二丢了手中砸碎的椅子道:「快走快走,咱们冲出去。」说着便拿了钥匙
宝玉道:「薛大哥莫急,我们此番就是要救你出去。」又看了看倒在一旁的
敢在我大狱中撒野!来……」刚要喊叫人,却听砰地一声,卑崔身子往一旁一歪
乱躺着,听了转过身来道:「正是爷爷,怎样!」
薛蟠身上踢了一脚道:「哪里那幺多废话,起来跟我们走一趟,有人要见你!」
的。你倒是要好好谢谢他的。看来这读书也不是完全不顶用啊。」
说话间三人已经弯身进了牢房。顿时窄小的牢房显得拥挤起来。那黑脸的在
来至外头,正要签字带人,那卑崔却拿了文书不给,只笑道:「二位大人,这薛
命,如今且已被打昏了,何必再多生出些事端来?就由他去吧。」
便将你捞了出来。这日后的出路你可要委屈些个了。」
薛蟠听了这话不由一愣,只觉得那声音好生熟悉,正猜疑中身子却已经被人架了
次闪了进去。
忙示意薛蟠低声。
头衣物,又将帽子拉低,四人方前后脚出去了。外头守卫见是倪二打头,后面又
要去给薛蟠开锁。
蟠是死囚,所犯的是斗殴致人死命,怎幺大人没多带几个差役过来押解?也不带
且在外头接应,我又能成什幺事呢?」
起来。
宝玉笑道:「冯大哥过奖了,你却不知,我也是唬得腿都打颤儿了,早就没
职?倘或典狱老爷回头问起了我也好有个交代。」
,才贴着墙软软的倒了下去。
薛蟠这才顿时明白过来,大喜道:「柳二哥!宝玉!怎幺是你们?」柳湘莲
那黑脸的听了往前一步道:「你这般阻挠,难道是要抗命?」
免伤及无辜,依我看不如让薛大哥换上他这身衣物,或能不动声色的混出去也是
锁镣铐都带齐备了堵上嘴将他扔囚在薛蟠的囚室内锁了,这边薛蟠也已换上了牢
卑崔道:「柳二哥,倘或如此贸然冲出去势必惊动外头的人,到时候动起手来难
倪二拿过一个枷给薛蟠带了,又将手铐脚镣都带整齐,方引着三人往外走。
白脸道:「此行机密,尚书大人亲嘱不让张扬,只悄悄将人犯带到即可。」
柳湘莲道:「昔年我云游四方,曾在南边二龙山结实了一班落了草的兄
路口,柳湘莲勒住了马,四人都下了,柳湘莲将那四匹马股上都重重的拍了一巴
众人都点头称是,遂将卑崔身上官衣除了将薛蟠的号衣给他换上,又将那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