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穿衣去给黛玉告平安。
哪知刚要穿衣,猛地一股子阴冷不知从哪钻了出来,宝玉打了个哆嗦,正左
顾右盼,看是哪扇窗子没关严谨,却听身后妙玉喉咙中发出咯咯声。宝玉忙去探
视,只见妙玉双眉紧锁,两排皓齿磕磕的打战,身子也不住发抖。宝玉一摸,那
身子的温度竟又一丝丝的冷了下去。宝玉不禁急了,忙又钻进被子给妙玉暖着。
却只觉得怀中酮体越来越冷。又搓又揉了一会子只觉那身子越来越冷,宝玉无奈,
只道:"姐姐,对不住,宝玉又要得罪了。便又依照方才所行又做了起来。
如此又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妙玉方花心大开,又泻出一股子阴寒。宝玉如法
炮制,射出阳精,将寒气驱散。妙玉方回暖过来。此次宝玉再不敢大意,只紧紧
搂着妙玉。果然,又过了一炷香功夫,妙玉又发起冷来。
如此三番,宝玉早已力竭,待到射完第四次,只觉眼前一黑,喉咙发痒。一
扭头,咳嗽了两声,哇的一口污血喷在了地上。终于支撑不住,软软的伏在妙玉
身上,再也动弹不得。
却说黛玉,在外头早已等得焦心。几次欲进去看个究竟,仍是忍住了。只听
屋子里多少有些动静,知是宝玉还未完事,也变心宽些。如今听宝玉咳嗽声音有
异,便再也安奈不住,推门冲了进去。先看到的竟是地上一滩发黑的血迹。炕上
宝玉和妙玉都赤裸着,躺倒,宝玉嘴角还有血迹。黛玉不由得哇的哭了出来,扑
了过去,将赤裸的二人抱在怀里抽咽不止。
"林……林妹妹,莫哭……"宝玉勉强睁开眼睛,低声道:"虽是有些反复,
怕是也管用了……倘若……妙玉姐姐再发冷,只管叫我。如今……且让我睡上一
睡。"说着替黛玉擦了眼泪,只擦了两下,竟是闭了眼,抱着妙玉沉沉睡去。
黛玉见宝玉无事,这才心安了些。这才发觉自己也正抱着赤裸的宝玉,忙松
了手,脸红得要滴血一般。好在炕上二人都已睡去,看不见黛玉的窘迫。黛玉又
摸了摸妙玉,身子竟是暖暖的,这才长出一口气,拉过被子给二人盖了。又听宝
玉方才含糊着说若妙玉再发冷要叫他,也不敢出去,便搬过来一把椅子,正正的
对着二人坐了观察。
只见妙玉呼吸平和,将脸紧紧贴在宝玉胸口,脸上浮着一片微醺的红云。那
宝玉也将胳膊紧紧环着妙玉,嘴角还有血痕。黛玉掏出绢帕细细的给宝玉擦了。
就这幺静静的看着二人,心中不知是喜是悲。
最爱的男人,如今赤裸裸的抱着自己最爱的女人。黛玉心中却毫无醋意,只
看着宝玉和妙玉的睡态,心中却暖暖的平和。只希望二人就这幺甜甜的睡下去,
自己在一旁一直这幺陪伴即好。静坐看着二人,开始时还只是摸摸妙玉是否发冷,
见宝玉睡得熟,就渐渐变成了一会摸摸这个,一会又摸摸那个。熬了两个时辰,
不觉也昏昏睡去。
与此同时,在那忠顺王府中,静室的门砰然打开。那道人摇晃着走了出来。
早有门口候着的下人立马飞奔着去通报忠顺王。忠顺王迎了出来,一面走一面道:
"恭迎上人出关,可成了?"那道人只颓然摆了摆手,一弯腰,噗的一口黑紫的
血喷了出来。忠顺王不由得一惊。再细看那道人,昨日还鹤发童颜,如今满面沧
桑,面色焦黄,竟似一夜老了二十年一般。
"王爷,老朽无能,你另请高明吧。"缓了一会儿,道人才缓缓道:"那人
本是至阴之人,我边施法用七妄玄冰只道一举将她冻僵,谁知……千算万算,竟
不知那至阳之物居然就在她身畔……我四次施法,居然被尽数破了个干净。真乃
人算不如天算呐。罢罢罢,天亡我。"说罢就要转身离去。
中顺王百般苦留却无用。道人竟是一刻也不肯多留。临行又转过头来道:"
王爷,老朽临别再送你几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报应不爽。十八年前你做得
确实漂亮,如今只怕你气数已尽。老朽劝王爷还是早早打消了念头,莫要再去惹
那家人,由他们去罢。不然迟早恐要引火烧身,万劫不复。"说罢,踉跄着去了,
只留忠顺王呆呆站在门口。
不觉天色破晓。妙玉悠悠转醒过来。勉强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在他人怀中。
抬头一看,竟是宝玉。不由得又羞又惊。挣扎了几下,只觉浑身无力。拼命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