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愿，却也不敢再多问。只低头称是，退了出去。
有许多句子不大懂，还望二叔不惜赐教，指点侄儿一二。」
纨有一肚子话却无处诉说，只得对那故人垂泪。直哭得天色将青，方混混睡去。
玉的衣袖，轻声道：「二叔，那日……」
兰奔那稻香村而去。一会，叔侄二人来到稻香村，进得书房，贾兰让宝玉坐了，
贾兰不由得心中一沉。却说那日贾兰用故事点播李纨，只因怕李纨寻短见，
便道：「叔叔少坐，我去取那写字的本子来。」言罢，便转头去了。
着李纨坐了。那李纨哭了一会子，便道：「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人之错，和兰儿
上，站在一旁伺候。李纨擦了擦泪，也不接茶，只道：「兰儿，你去将你宝二叔
只听开门声。回头一望，不是贾兰，却是李纨。宝玉忙站起身来鞠躬道：「嫂嫂
可好。」李纨也款款施礼问好。让宝玉坐了，亲手烹了茶来。「叔叔请用茶。兰
了？我真想随你而去，又放心不下我们的兰儿。那府里大小奴才无不势利，如今
如今既是李纨主动提及，忙道：「嫂嫂，那日我鲁莽，冲撞了嫂嫂，还望赎罪。」
我还在他们不敢怎样，若我也去了，只怕兰儿日后要遭受多少委屈……」可怜李
是好？只悔我不该把持不住，不单误了自己声誉，更毁了兰儿，珠郎，你可看见
李纨本就心里乱作一团，见宝玉要走，更是慌了神，情急之下竟是拉住了宝
李纨仍只是哭泣，宝玉也不知该如何劝导，只道：「嫂嫂，这男欢女爱本人
李纨听罢，更肯定宝玉都已见了，一急之下不免簌簌落下泪来。宝玉忙搀扶
好一会子，李纨才好转了些，一面抽噎一面道：「叔叔，李纨知错了，我日
便，还请移步稻香村。」
道：「兰哥来请教，你这做叔叔的自然是要尽心的，快去罢。」宝玉只得随了贾
好用功。」贾宝玉笑道：「哪里，只是偶尔感慨，写首歪诗罢了。」贾兰拿过来
一看，正是「桃李春风结子完，到头谁似一盆兰？如冰水好空相妒，枉与他人作
子人，谁不说嫂子是个贞洁女子？」
后再也不敢了，只望叔叔念在我清寡多年，含辛茹苦将兰儿抚养长大的份儿上饶
贾兰却道：「问题颇多，侄儿都记录在本子上了，本子在我屋里，若二叔方
只当他弟弟般看待……」又想，若我当兰儿是弟弟，那嫂嫂岂不成了我婶婶？又
笑谈。」
必是大有出息的。却不知兰儿去了这一会子，怎幺还不回来，不如哪天让他带了
本子去我怡红院一同探讨可好？嫂嫂好坐，我这就去了。」说着便要起身离去。
想起那日看到的情景，更是尴尬，忙改口道：「兰儿天资聪明，又肯用功，将来
宝玉只恐撞见李纨尴尬，却也想不出好托辞。正是踌躇间，倒是一旁的袭人
宝玉忙道：「嫂嫂何出此
儿蠢笨，还望叔叔严加指教才是。」
随和，骨子里却又执拗。既是今日说出此话来，必是打定了主意的。虽是心下不
宝玉只得呆坐，看那书桌上不过是些中庸论语之流，也无心翻看。正自无聊，
自己的亲儿子……恐有些不妥……」宝玉只觉李纨抓着自己的手凭的一抖，才发
贾兰不解其意，却也无心细问。便道：「二叔，这些日子侄儿念那，
之常情，子曰：食色性也。嫂嫂不过是享受那人道之事，并不为过，只是……和
人？更何况这女子乃自己的生母？可贾兰深知李纨为人，这李纨虽是寡言少语的
宝玉忙止住道：「嫂嫂切莫妄自菲薄，大哥没的早，这东西两府上下几百口
贾宝玉自那日撞见李纨贾兰好事，都不曾和二人交谈。如今见贾兰来请教，
并无一点关系。还望叔叔日后莫要对兰儿另眼相看才是。都是我不守妇道……」
又过了两日，贾兰从学里回来，只见李纨又突自呆坐流泪，贾兰便端了茶献
宝玉忙接了茶，道：「嫂嫂过谦了，兰儿虽是我侄儿，却也不小我几岁，我
才出此下策，实属无奈之举。试问世间又有谁会去甘心将自己心爱女子转送于他
转至怡红院，袭人见是贾兰，忙请进来。宝玉正在写字，贾兰忙道：「叔叔
请来，然后去找你环叔坐坐吧。」
心下不免疑惑，却也不好推让，只得说：「好，你且说哪里不懂，只管说出来便
觉口误说了那不该说之言，忙要改口，却又无辞。只好哀叹一声，任凭李纨啜泣。
我这一次才好。」
宝玉见贾兰一去不返，又见李纨进来，早已猜个大概，只不知该如何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