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爬了三楼,拎钥匙开门,转了几圈都打不开。
猛然发觉,南谨言出国,她不住,这房子已经卖了,现在离了闻安她就只能去住酒店了,那留在这儿还有什么用。
念头只有一瞬,行动却是迅速的。
当晚不到十二点就回了城老家,之后浑浑噩噩过了两个月,高中同学听说她回来了,约她出去聚一波。
相亲相爱,女同学有了老公,男同学有了老婆,同志有了另一半,甚至几个还有了孩子,聚在一起讲起了育儿经。
南珠听着,听着,接了个电话,
“南”
电话那头闻炎那小鸡仔儿“娇娇的”童音,“小叔说你不要我了额,不是,是妈妈说你不要我了。”
“小叔不要你,妈咪哄我说你不要我”
南珠听他罗里吧嗦扯了一通,冲进洗手间大吐完终于扯清了主次关系,出来打了个招呼准备回去。
几个育儿经的同学围着,看她这反应,“你这是有了?”
“不是。可能是这几天没休息好。”南珠摇头,她不可能有孩子。
“小南我看你不大舒服,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唯一的一个“黄金单身汉”是班长,看她脸色不好,提出送她。
其实不用送,小资酒吧离她公寓楼就十分钟的路程,但一个不做声,一个主动,这段路就这么过了。
“我的钱包。”班长在后面扯了一个中年男人的衣服,南珠恍惚回头,中年男人干脆脱了外套,骂骂咧咧经过她这边,
“哎,南珠算了!不用了。”班长看她要帮忙拉住,怕她吃亏,吼了一句。
“听见没有,小娘们儿别管闲事艹!”
一声惨呼,直接被她一脚踢到耻骨,去地上趴着了,挣扎几下爬了起来,又被她给撂倒。
侧身,格挡,她是闻先生教出来的,街头斗殴死不要命对上空手道高级模式,自然是被虐的惨兮兮的,然后继续虐。
班长站那儿等着第三下,直接被吼了一声,“喂,班长你看戏呢!”,桔色的纱巾飘在空中,钱包扔给了他。
南珠摇头,,到处都是他。你出息点,离了他又不是要死
死倒不至于,就是恶心难受的要命。南珠回去,泡了杯热茶,把那一纸症书翻了出来。
宫寒,不孕,这几个字她看几次难受几次。
七八年前医院开的证书,上次她回来收拾屋子时发现的。
霍斯鱼跳海,大冬天的她也跟着在海里泡了两天,那段记忆也就在海岛酒店跟闻先生回去时想起的。
闻先生,闻先生,闻先生被她念着的闻先生彼时在休斯顿她的衣服堆里睡觉。
南珠吐了好几天,回应城接待不请自来,走错道的白余玉小姐姐时,被她重视了起来,拖去医院,超一照,两个月零二十五天。
“喂,阿猪你傻了吧!”网红编辑白余玉的青葱白指在她面前晃啊晃,猛的被她跳起来抱住了。
“喂喂喂,别激动,小心孩子,要激动、要抱也应该换你男人来抱。”
她这话一说完,人立马冷静了,“老白你住的地方找好没有,我给你订个酒店。”
“住什么酒店,你男人那么多房子,还匀不出一间给我睡觉的。”
老白编辑变戏法似得从包里翻出了一本彩印的高档财经杂志,指着封刊上那张南珠天天抱着睡的男人的脸点评,“我可打听清楚了,的霸道总裁,身高一米九,黄金比例,男模身材,穿衣显瘦,脱衣有rou,器大活好,身价好几亿,那话,嗯,铁打的黄金单身汉,流水的钻石王老五,啧啧,阿猪你行啊!”
“你什么时候关注财经杂志了。”南珠裹了裹围巾,把脸遮住,她不认识这女人。
“我司扩展业务需要。好了好了,我们去吃饭,我有点冷。”
缩了缩脖子,“你们这儿医院是不是都这么冷。”
彼时大洋的另一端,“咔嚓”一声,一桌的人悚然而惊,盯着上首位桌上捏断的两根铅笔条。
“闻,有什么问题吗?”
闻老板面无表情扔了手上铅笔条,“没有,只是要辛苦各位今明两天加个班。”
她身体一向可以,怎么会去医院
等他人一走,几个人面面相觑,“?两天,一个月的工作量弄完,这叫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