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而豪华,完全就是在和领地和
周围一切所有臣下子民宣布,斯卡侯爵本家的年轻继承人、有了妻子的消息。这
是婚礼、这是对幸福的宣示,但也是对不怀好意的分家的示威-海伦好歹也是贵
族家的女儿,这种事她当然都懂。
这场婚礼的隆重程度、几乎可以说是天下所有女孩,都梦寐以求的。
但是婚礼晚上的新婚之夜,却让海伦更加满腹疑惑的摸不着头脑。
宋星侯爵没有来;他只派了一个仆人过来和自己说,今天晚上,两人依然分
房睡。
新婚的妻子,坐在自己新婚之夜的床边,抱着膝盖就在那边默默地、孤独地
等着。
海伦开始严重怀疑,宋星侯爵是不是性无能…
房间的中央桌上,摆着一瓶花朵。那种紫色的魔花,只会在纯洁的少女手中
绽放;如果被有了丈夫的女子碰过,就会马上凋谢。海伦知道,这种花朵,是贵
族婚礼的一种习俗之一;在洞房以前能用来确认、表明女子的贞节,而在一夜过
后也能代表两人间的崭新关系。
海伦伸手,碰触了一下花朵…紫色的花朵依然绽放;如同现在还在新娘礼服
中,等待丈夫的海伦一样。那瓶紫色的魔花,美丽而无暇的绽放了一整夜…但是
海伦的等待,也持续了一夜;她的新婚丈夫,那个美的像是个王子一样的宋星侯
爵,最后还是没有出现。
第二天早上的餐桌,宋星侯爵在海伦面前,和海伦说…因为他担心海伦现在
年纪还太小,在这边也还没有习惯,所以还不打算一起同房;过几年…侯爵是这
样说的。再过上几年,等到海伦年纪更适合了以后,才真正的成为夫妻。
海伦把上等的乳酪放进口中、嚼嚼嚼…她打从心中觉得,侯爵这藉口真的很
失败。
「因为我年纪还太小,所以在我的身体成长以前…我们该先分房?」
像是要确认一样般的,海伦把叉子放下;她挺起胸膛,正面面对着侯爵问说。
「嗯…是、是的。」侯爵,努力把目光移开,想假装没有看见那对作弊般的
胸部,「海伦小姐,您看看这个…从年纪来讲,您其实也还没到适婚年龄不是吗?
虽然说我这边为了我们的问题而不得不早点迎娶一位女主人,不过在身体、
生理这方面上,没有必要勉强您…「
唔…嗯,是啦。如果单看年纪的话,宋星侯爵的这套说词还算合理;但是海
伦那对违反了年龄的胸部,非常无情的把青年侯爵的这副说词打碎。如果任何人
有机会看过侯爵夫人的海伦,那么那些「因为身体还没成长所以不同房」的说法,
便只能当作笑话吧?说真的,这种说法,不管怎么想,都只能欺骗孩子嘛…
…欺骗,孩子。
海伦知道…因为自己脸孔显得幼小,所以常常有人会低估她的年纪,然后把
她当小孩耍、也把她当作小孩骗…然后在她理所当然地展现出正常人该有的智商
的时候,对方会露出一种、似乎像是,感觉受伤了的表情。
几乎,就像是侯爵现在这样…
除了…侯爵似乎,有点愧咎?
两人初次见面时,侯爵盯着自己的胸部、那股纯粹的憎恨…没有;海伦盯着
侯爵。他没有刻意隐藏、也不是因为甚么理由释怀了;那股刻骨铭心的恨意,现
在并不存在。可是,这只是单纯表示,现在这种状况、情景,不会引发侯爵,那
股莫名而来的恨意而已。
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了解了。」
海伦没有追问。
婚后过了几个月,侯爵依然没有想和海伦同房的意图。
每个晚上,新婚不久的侯爵夫人,都百般无聊的躺在床上;她在结婚的时候,
有从自家的领地那边带来许多会让人脸红心跳的衣服,不过现在都用不到了,摆
在衣柜里面生灰尘。每个夜晚里面,海伦都自己一个人,躺在那个大大的床上;
桌上那朵紫色的魔花,被海伦好好的,每天勤奋的换水照顾着…直到现在,
依然挺立的绽放着。
海伦不喜欢看见紫花;那提醒了她,自己依然是个没有人要的弃妇的事实。
但她更不愿意看见紫花枯死,因为她觉得紫花就是自己的命运;如果因为自
己放弃而让紫花枯死,那就等於自己放弃了自己的命运。总有一天,海伦想…自
己一定要,正当的,让那紫花凋谢。
穿着紫色的睡衣躺在床上,寂寞的新婚女孩有如魔性的花朵一样。
一个月以来,每个晚上的孤独,让海伦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