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革命的铁姑娘用力地向后揪起她的头发,「哎哟妈妈呀!疼呀!」她
小林朗象个什幺动物般地押着向前走去。
白纸,
房子更高,一共三大间。中间是看护人住的房屋,有火炕与灶台,左右两间全是
晚上,按照嘎柳子事先告诉我的,我瞒了妈妈,偷偷跑出来,到指定的地点
到了社员们的前边。
我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就是那不久前还批斗我的、
找到了嘎柳子。见面后,他掏出我原先戴过的红袖标和一条皮腰带,「给你,戴
到距村庄有三公里远的一处梨树园子里,找到那栋深藏在梨树的海洋中的小
分罕见的瓦房,砖不是一般社员普遍使用的青砖,而是红砖,房子比一般社员的
在那过早发育起来的鼓鼓的身体上捆了一道又道,每道绳子之间,便是那鼓起来
要的革命任务,来考验一下你们,弄好了,鲁小北可以争取「可教子女」,嘎柳
上。」
不知道她说的「没有」,是想辩解的什幺。但很快的,一个铁姑娘扬起手,
不是已经解散了吗?「
一口唾沫后骂道。
那群铁姑娘们很快便走到了我的身边,我也就近距离地看到了挨批斗的林朗。
「啪」地一下,她的原本俏皮可爱的脸蛋上,便重重地挨了一耳光。「你给
一对很要好的难兄难弟。我们二人或伙同他人一起偷瓜、打架、逮鱼什幺的,都
楚没有?「
到可能的与林朗捆在一
他是有很多坏主意的,他也知道我是很愿意参加他的坏事的。我们两个算是
每道又都被重复地勒了两圈,将那暴凸双乳更加明显地夹在中间。两条短而
这样神秘,便连问也不问就跟他走了。
我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他,这是我没想到的,半天我没说话。
子还可以参加我们的「从头越」革命组织「,说着又冲着嘎柳子,」你给他说清
房子。这是一栋原本为储藏收下的鲜鸭梨和看护梨园的独立房屋,是当时农村十
里进行的。
粗的小辫子却已经散开,粘着女社员们的粘痰与汗水,胡乱地披散在头上、脸上。
道,
她长期穿着的那件绿色的军装式上衣已经被扒去,只有一件碎花格的衬衣,
的嫩肉。她的双臂紧紧地反绑着,手腕处打着绳结,她的前胸乳房上下被勒了两
我老实点。「那打人的姑娘又是一声断喝。
他却极不耐烦地,「哎呀!管他的呢,这是卫小光给我们的,今天这事就我
在每次批斗会上都出尽了风头的铁姑娘队长,原来我觉得她很高敖的,现在却如
:「走,有好玩的。」
「呸!你斗别人怎幺不知道疼呢。」一个革命者在她的高高扬起的脸上吐了
起陪斗,我的心血却先来潮了,于是,我便怀揣着强烈的心跳,大着胆子重又挤
字较大,是头朝下倒着写的,名字上还被粗暴地打了个「X」。几个铁姑娘有的
大的眼睛看着一个革命者,眼神中写满了无辜与恐惧。
此的弱小了。
让人感到刺激,每干这些事,他也都会喊上我,而我也是热衷于他的坏事的,听
牵住拴在她脖子上的绳子,有的揪住她的头发,有的抓住她后颈处的绳子,把个
也已经被汗水和唾沫粘痰还有其他的什幺不知名的脏物所污染。手指粗的麻绳,
卫小光走近我,「给
这里实际上便成为造反派的一个野外据点,因为远离居民区,好多坏事就是在这
们三个知道。「
我茫然地看着他,他自己也已经武装起来,我不解地问他:「我们的六六六
堆放鲜鸭的空间。因为现在梨还太小,用不着看护,看梨的老头也回家去住了,
直到这时,我仍然不知道要我们干什幺,但嘎柳子不得不给我摊牌了,「鲁
他妈的林大可没少欺负你妈,今天我们把林朗当着她爸妈的面给开了。「
卫小光从房子里走了出来,冲着我们两个小声地说道:「今个给你们一个重
她的脖子上没挂牌子,而是挂了五块青砖,在最上面的一块砖下,压着一张
几乎是哭叫着,那小脸便高高地扬到了天上,几乎与身体成了直角。
我仍然云里雾里,但还是跟着他往前走去。
正看的入神,嘎柳子不知从什幺地方钻出来拉住我,神秘地咬着我的耳朵说
纸上写着「混入革命队伍的反革命狗崽子林朗」。林朗二字是另起一行的,
「我没有哇!」这是林朗的哀叫,随着这声哀叫,她把脸向左上方扬起,大
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