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夜的袭人也顾不得了。待到了凹晶馆,里头的丫鬟、宫女、太监唬得接出来,
不过是以色侍奉弘昼,巴不得弘昼有欲,忙去传唤袭人,眼见一场暴风骤雨竟要
弘昼贴身奴儿,侍奉起居本是例行公事,只是除了蕊官,鸳鸯、金钏儿、玉钏儿
等不顺心的事,却未曾尽兴发作,亦不知是不曾放在心上且自忘怀了,还是憋着
此刻取了酒来,三人一时六目交融,倒也尴尬踌躇,竟不知该谁去伺候递送
个灯笼自栊翠庵过来,她倒也不惊惶,只和二姐罴说了一番,也不知用了什幺开
三女无奈,只得退出去,到底还是金钏儿说,嘉萌堂里存着合欢花酿的酒,最是
竿,弘昼却自起了,唤金钏儿进来侍奉洗漱,又连早点亦不用,也不问昨夜之事,
弘昼却踱步去了湖心亭,此刻秋风乍凉,湖面清冷,鸳鸯等不敢大意,都只劝弘
不理会,或者只是奸玩袭人却被吵扰了,披了件衣裳出来,就手赏了尤二姐一巴
掌,口中冷冷斥责道:"你心里只有亲伦,哪里还有主子?你妹妹便是冤枉不冤
唤我们就是了。"
万不可如此,惊动主子起居要紧",二姐只是伏地恸哭,满口子哀声:"求主子
小僵持了一阵,到底是鸳鸯有心思,笑道:"还是金钏儿妹妹送去,得便看看玉
在房下。本以为这主子闹腾了一夜,必是难得早起要眠到午后了。不想日头才过
惹得弘昼老大不高兴,只命玉钏儿留下侍茶,让三人外头去"寻些酒水来才好".
又不赐面,众人急不得恼不得,只勤在寒风里枯站,一时腿下酸软又都跪了。直
钏儿妹妹……你妹妹小,伺候主子莫惹了主子生气才是。若有什幺说的,还过来
莫信谗言,奴婢和小妹如今只有主子了,只求主子亲审小妹才是……".她如此恸
枉,一个性奴玩物,还抵得上你主子清净要紧幺?"亦不发落,连众美亦不理会
就此作罢。
去劝二姐,后来连可卿、宝钗、湘云、李纨等都一一到了,弘昼既不言声发落,
四女却又哪里敢谏劝,无奈只得张罗着陪侍着同去,连还在锦被里想来是被折腾
恩谢罪。哭诉的不过是昨儿亲妹被拿了,念着一段姐妹情深,但求弘昼开一线之
最可怜鸳鸯、蕊官、金钏儿、玉钏儿四个,这一夜竟是眼睛都没合只是伺候
凡事先搁一搁,你就去唤……唤怡红院里的袭人来今晚陪歇吧".众女凡所依傍,
毕竟是少女娇羞,心下耻辱,贞洁矜持之心在所难免,成个什幺体统。若说一味
却就说"要去凹晶馆瞧瞧水色"……如今这情形,听见凹晶馆几个字都是唬人,
哭,一时倒惊动了园内众美,只弘昼连面都不露,也不命人驱赶打骂,这情形越
暖心的,才命人去取。
都未曾被弘昼破身奸污,如今在园子里为人性奴,不被主子奸玩一番过到底是名
多推她人,弘昼此刻喜怒难辨,也没这个道理。何况自前儿起,这主子遇到这等
明罢了。连哭带泣的,又以首磕地,连额头都磕破了,外头蕊官死劝活劝"姐姐
又回去了。众女惊慌之余,果然不知如何是好。倒是后来,栊翠庵里的妙玉提了
发吓人,到后来着实闹的不成,连凤姐等亦坐不住了,只能连夜起来,披了衣衫
了弘昼。这弘昼亦果然随兴,在蕊官身上只勤泄欲后,又说"便依了你这小妖精,
位不固,若能多借机缘亲近弘昼,这主子风流好色,只怕一个眼神,一段身形偶
不知弘昼究竟要如何发落尤二姐,一时也只能装瞧不见。
昼"秋凉,主子要赏湖色也要回屋去才好",只玉钏儿年幼,一时未曾多嘴,倒
然逗引得主子心动,就此施以云雨,倒是得宠承恩了。只是若说就此抢着亲近,
才当。原来若论起此刻,替弘昼递茶侍酒,陪宴陪歇,俱可称为美差。三女既为
到了三更时分,真可怜了顾恩殿外跪了一地佳人。弘昼亦不知是在里头生气还是
怒火随时要雷霆施为。园中便是再没眼色的,此刻也是心下如同揣了个兔子。小
解言辞,到底还是劝走了二姐,闹到天蒙蒙亮,众人才迷瞪瞪得都散了。凤姐也
姐耐不得这两日煎熬,还是听了谁的挑唆,竟是跪在了顾恩殿外求见弘昼,要请
不想那袭人才奉命来顾恩殿,沐浴更衣,尚未入得内室。亦不知是否那尤二
随兴受用。"一番恭顺柔媚,风流婉约又略带调皮之言辞,倒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