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当年做下的事,人神共愤天理难容,留他一命,已经
是全家看在二伯的份上大大宽恕。」
宋秀涟毫不犹豫道:「可当年的事分明是白思梅有心陷害,白大哥也是受害
者!如今你们知道了内情,不去为他正名平反好生帮他养病,还暗中派人追捕他
是什幺道理!」
南宫星心中一凛,发觉白若麟疯病的确大有好转,至少宋秀涟所知,一定都
是白若麟所讲,他忙问道:「白若麟恢复正常的时候,都对你说过什幺要紧事?
」
他看宋秀涟瞬间满面戒备,忙又道:「宋姑娘,此时此刻白家还有暗流涌动
,追捕白若麟的人马,未必就是暮剑阁的真意。此时白家二伯暂代阁主权限,照
说正是白若麟最适合回来的时机,不是幺?」
宋秀涟冷哼一声,却道:「亲生父子,这关系就很靠得住幺?」
她瞥了一眼白若兰,看着南宫星道:「我知道,你急着娶兰姑娘过门,肯定
会为了白家好。你如意楼家大业大,也看不上暮剑阁这丁点肉丝,但我的确不知
道你所说的要紧事是什幺。我与他相伴那几日,他不发疯的时候说过很多。我就
算记心好,里面却有很多私密之事,总不能一件件事无巨细都讲给你听吧?」
南宫星冒险问道:「那白若麟现在何处?我当面问他如何?」
宋秀涟连一霎也不曾犹豫,几乎接着他的话尾道:「休想,连我也不知道他
在哪儿。我们在山脚下就分开了。」
南宫星察言观色,以他的经验,看宋秀涟面色红润欲滴,神情娇慵无限的丝
丝媚态,恐怕昨晚还刚刚被雨露滋润了一番,若不是和白若麟,那反倒奇了。
可这话总不好当面挑明,他只有道:「既然如此,我也只好辛苦一些,一件
件问好了。」
不料宋秀涟眉毛一挑,讥笑道:「你问我便要答幺?将来保不准你还要叫我
一声嫂子,这里头许多事,怕是不好直接说给你听吧?」
南宫星心念一转,索性道:「那兰儿这位小姑,总可以听吧?她面皮薄,真
听到什幺不宜讲的事,自然就扣在她心里,你大可放心。」
宋秀涟颇为不信地在他二人中间转了一眼,略不耐烦地站起了起来,道:「
真是麻烦,进来说吧,之后她好不好意思跟你讲,就是她的事了。她不知羞,可
不算我不守妇道。」
白若兰扭头看了南宫星一眼,看他点了点头,才起身深深吸了口气,跟进了
内室。
南宫星闭上双眼,暗暗梳理了一遍当年白若麟惹出的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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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推测没有太大谬误,当年白若麟风头一时无两,下任阁主之位简直可以
说是手到擒来,因此招来了四叔五叔的记恨,趁他闭关精研新创内功之际,指示
一贯爱恶作剧的白思梅将强力春药喂给他吃,害他走火入魔,先凌辱了白思梅,
又强暴了不知为何独自前来救人的穆紫裳,跟着兽性未平,又翻进女眷院中连续
奸淫三人,才被随后赶来的白家众人制服。
其后穆紫裳愤而出走,白思梅悬梁自尽。
便成了疑点所在。
按照此前的种种证据,似乎都指向白思梅与白天英同谋,设计害死穆紫裳李
代桃僵,借机远遁。
白若麟疯疯癫癫的追击与春妮身形相似之人,一口一个思梅的唤着,似乎也
印证了这个猜测。
但所有的证据若不串起来,单单列在一起,却不得不说,看起来实在太过巧
合,甚至于已近刻意。
被毁去容貌的尸体,被描摹过的书信,银芙蓉上的姓名,这几样关键,都极
易作伪。
笔迹有异的书信,其实本人描摹一遍,也是一般的效果。
银芙蓉中的姓名,有西三堂叛徒配合的情形下也极容易做到。
至于原本最想不通的白天英,后来仔细想想也知道,此人连亲兄弟都可以痛
下杀手,白思梅区区一个侄女,又算得了什幺?尤其在外这一番逃亡之中,李嫦
的莫名行动更是印证了他的猜测。
他已有八九成把握确定,那一晚被毁容悬尸的人,当真就是白思梅。
而众人所以为的,被白思梅和白天英合谋杀死以便脱身的穆紫裳,反而是借
用了白思梅身份的那个。
他闭目沉思,盼望能从宋秀涟这里再挖到些白若麟的口风,如果能了